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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造了孽。我獨自身處異國,身上卻連異國的錢都沒有,睜開眼才發現的夢。在異國空蕩的夢,似乎在讚嘆我自身的殘忍。

 

忘了上次是什麼時候了,挑了良辰吉時還是專程騎著腳踏車去祀典武廟拜月老。

在雙腳奮力地踏著踏板、滑過爬著一個個坡灣,我忍不住覺得這段路程都是月老給我一段時間、給自己的對話。每踩著一階,我就想著到底這個男子有甚麼好,朋友的話猶言在耳──「除了眷戀之外妳對他到底還剩下甚麼?」是啊,最後他隨口說著,在我今年生日時說的「我會寄生日賀卡!」最後也是無疾而終。早就習慣了,不是嗎?我不會說他狠心或無情,但這無心的允諾最後都沒有做到。我真的好討厭最終只是說說而已的人。

但我不能否認、但我知道,只要是他的鼻息他的心跳他的氣味他的筆跡他的體溫,只要他想要,只要一句話,我都沒辦法逃脫,我終究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這樣的情感豈不病態。

或許這就是為甚麼對我來說,小丑女哈莉奎茵能讓我這樣的愛,這樣的恨。

因為我知道、我相信她也知道,我們都被那個Mr.J制約了。或許我們都有朋友甚至閨密,想要的話也可以跟別的男人來場戀愛關係。但心裏就是有那麼一個位置。無法被取代。

 

不過若能跟內心自己欣賞的偶像在一起的話,希望我的理性跟感性都會選偶像(咦)

其實本來可以文字雕砌、或是讓文字很美、或是讓文字感傷。但就這樣吧,我只是把思緒隨便地記錄一下而已。

 

8/22 

 

愛著辛苦,不愛也辛苦。
活著辛苦,不活也辛苦。

一個小女孩猛瞅著我的指甲,我的指甲似夜空的星辰對她閃亮著光。「等妹妹長大以後也可以把指甲用得那麼漂亮噢!」我拾起她的小手,她那肥肥短短的手、可愛袖珍的小小指甲,小小孩總是十足漂亮,也就只有這個時候興起了想要當母親的念頭──或許是巨蟹座母愛的天性、或許是期許自己能夠成為不同於我父母的父母,我曾期許孕育一個孩子會是自己最終最了不起的成就。

但現在的社會連我活著都很累。教育的狀態讓人低迷,國小老師抱怨著自己退休俸一個月四萬太少、有老師都買盜版桌遊當教具;父母把孩子丟補習班安親班來解決家庭作業、藉由家教伴讀似乎這樣就是給孩子的大補帖。學生沒大沒小──其實我也是個沒大沒小的人,但我真覺得該有的禮貌跟尊重我向來沒少過──對老師幾乎是要求跟威脅。這樣未來誰膽敢讓自己的孩子降生於這個世上?對於現在有著孩子的朋友我總是真心地佩服著。

我愛著的不愛著我,而愛著我的卻永遠我不愛著──那些關心我不想要,我想要的關心卻沒人能給。有人說不該把一段記憶深重的戀愛卻當成人生最後一段戀愛放在心底;而在記憶裡那個人是怎樣的身分怎樣的重量只有自己清楚。清楚嗎?我已經不能去想像那個人是否是曾經愛著我我也愛著他的人,比起美好的回憶我更常想起那些不美好的,那些不美好的一再再地嘲笑著我:妳身處這樣的家庭、妳外在相處看起來很美好、可妳的內在是如此難以相處醜惡不堪,跟妳的父母如出一轍。

我不意外自己變成一個小雞肚腸心眼小的人,不意外自己講話越來越尖酸刻薄,不意外自己越趨粗暴與殘酷──唯有如此才是讓我對自己好一點的剩餘一點的愉快表現,有人說該多愛自己一點,那請先告訴我怎麼愛、如何愛、什麼是愛。愛是我人生中最缺乏的美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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